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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6章:你好像更喜欢沈教授?

        等赵爷爷的手续都办理好以后,已经过了晚饭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可能把老人一个人放在这,阮梨清去护士站请了个护工,才准备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灼跟着她出去:「太晚了,我送你回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刚出医院门,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大,但很密。

        路面上已经被浇的透亮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灼的车在停车场,他有洁癖,对于淋雨这事始终觉得脏。

        拧眉片刻,他对身旁的阮梨清说道:「你在这等我,我把车开过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阮梨清看了眼外面的绵密雨丝,淡声道,「一起过去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拒绝沈灼送她回家,毕竟下雨天不好打车。

        淅淅沥沥的雨越下越大,等到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密的看不清人影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灼把车停的靠近阮家大门,他原本还有话想和阮梨清说,却看到莫兰刚好推开门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手里握着一把伞,瞧见门口停着的车,也愣了瞬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很快,阮梨清推开车门出去,莫兰立即撑开伞迎了上来,「突然就下这么大的雨,我还说来接一下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车门关上,沈灼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垂下眼眸默了下,准备开车返回旅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还没动,就听见车窗被人敲响,

        他将车窗打开些,听见阮梨清快要被雨水冲刷走的声音,「下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莫兰在边上撑着伞,没吱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进了堂屋,她才收了伞,有意无意的说了句:「我去再做点菜,谁知道突然下这么大的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进来的几步,沈灼没撑伞,身上已经淋湿很多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阮梨清随手扔了条毛巾给他,撇开视线说道:「才拿出来的毛巾还没用,将就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沈灼没说什么,将自己身上已经被雨水淋湿的外套脱下,搭在了旁边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用毛巾慢慢擦拭着自己的头发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兰又从厨房出来,她手里端着一碗汤,递给阮梨清:「刚刚受了寒,喝点热汤暖一暖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完,又不经意的看向旁边的沈灼,顿了下补充道,「锅里还有多的,你要喝自己去盛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沈灼擦头发的动作一顿,随即嗯了声,低声道:「谢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莫兰没应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等他进厨房的时候,却发现灶台上面已经盛好了一碗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怔愣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用的只是普通食材,要是你看不上就算了。」正好莫兰进来,看见沈灼不动的样子,便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灼敛去自脑海里的情绪,他对莫兰说话的语气,温柔谦和了许多,「不嫌弃,闻着很香,谢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莫兰切菜的手一顿,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雨下的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,因为赵爷爷的事情,所以家里今天的气氛难免有些沉闷。

        阮元呈一下午都在书房,也知道沈灼把赵爷爷送去医院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他出来看见沈灼,依旧没什么好脸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沉着一张脸,全然无视。

        阮梨清淡定自若,吃着自己的饭,她右手边就坐着沈灼,手肘不小心的碰触间,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。

        早早一直埋头吃着饭,突然红着眼睛,扭头问莫兰:「莫奶奶,爷爷会不会死?」

        饭桌上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看着她,早早一双眼睛红彤彤的,看上去格外可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从莫兰这里得到答案,又去问沈灼,「哥哥,我不想爷爷死,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沈灼黑眸沉了下,他放

        下筷子,举止斯文的盛了一碗汤,放在早早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兰拧着眉看着他,她知道沈灼的性格,担心他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,刺激到早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张了张嘴,刚想说什么,就听到沈灼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知道海的女儿吗,人鱼公主化成了泡沫,回到大海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早早眨着眼睛,「那她死了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死亡的定义不仅仅是肉体上的,还有意识上,人类的死亡不取决于他自己,更多的是能记住他的人还有多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沈灼一句话说的有些难懂,早早皱着小眉头,呆呆的看着他,一看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灼像是又要继续和她说道理,被阮梨清打断,她直接给早早夹了块排骨,说道:「少听他胡说,爷爷不会死,爷爷只是生病了而已,很快就没事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早早听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使劲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饭后,乌云依旧沉沉的压在天上,莫兰要去早早家帮忙收拾她的衣服,早早这段时间都得住在阮家。

        阮梨清就收拾了碗筷去洗碗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灼自然也跟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进去后,阮梨清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灼:「沈教授,这么久没上讲台,还是这么会讲大道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沈灼一顿,阮梨清带着戏谑叫他沈教授,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怔愣瞬间,随即又恢复了脸上的淡然,从容站在洗碗池旁边,接过阮梨清手里的洗碗布,「你生理期要到了,别碰凉水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阮梨清耳朵瞬间一热,她不自然的将目光转向旁边,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,「你以后别跟早早说那些,她年纪还小,听不懂你的大道理,你如果想和人说道理,回你的大学课堂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沈灼停下洗碗的动作,突然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阮梨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眉心微拧,神色有几分严肃:「你好像更喜欢沈教授?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和阮梨清关系最亲密的那段时间,就是他在南大做教授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他回了公司,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像开了闸似的,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灼看着阮梨清的眼神里,多了些许沉思。

        阮梨清不想回答沈灼这个问题,她直接转身出了厨房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方小城,向来多雨。

        绵密的雨丝,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没见停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兰带着早早回来,沈灼手机铃声响起,阮梨清看见他眉心紧了下,随后去边上接了电话?.五

        等到回来的时候,他看着手机,缓声开口:「很晚了,我先回去,明天早上再过来接你们去医院,明天还有一个检查,需要家属在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完要走,边上莫兰叹着气小声说了一句,「这么大的雨,你要是不嫌弃,将就在这住一晚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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